这是个带院子的小木屋,院子里是珠世培育的各色草药,长得欣欣向荣,而房间窗户则都被封死了,透不进一丝光亮,这样矛盾的对比使得这房子在竹林中静得更显诡异。
等我在房间中点燃烛火,这房间总算是没那么阴森了。
我让缘一坐下,叫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珠世去取我的茶来。
等我也坐下的时候,缘一说了一道送命题:“鬼把生命当成什么了呢?”
“那么人类又把动物当成什么了呢?”我谨慎地反问到,“缘一阁下能活到现在想必吃了不少动物吧,无论是海里的鱼还是贝,无论是山鸡还是野兔,您会为吃了它们而忏悔吗?会为它们哭泣吗?会记住它们的模样和名字吗?”
缘一显然被我问得愣住了,因为他确实没在意过这些,在意过这些天经地义的事情。
“人们把动物的命当成了什么,鬼就把人的命当成了什么。”
缘一显然不满意我这样的言论,隐隐有动怒的意思,手又按上了刀柄。
但我并不紧张,甚至还有闲心接过了珠世递来的茶具,因为有着九十九次死亡经验的我,知道他还没到真的动怒的时候。
我熟练地擦拭器具,用热水温碗,之后的点、煮、冲三个步骤完成得一丝不苟。
做好这一切,将茶碗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缘一礼貌性的接过茶碗,朝我微微弯腰致谢,但并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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