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仓库找到她的。

        其实,不应该称她,而该说是它。

        那日天空晴朗,与往日无甚不同。

        段稽翻开行事历,用笔将今日已做事项一一划线,以示完成。今天是周末,他看看时间,现在也不过下午一点,这yAn光仍旧明媚的很,虽说他可藉此机会好好悠闲一下,但是想到後院还有好多杂物未清,段稽不由得蹙眉,心想着,还是把所有事情解决再休息为好。

        打开後院仓库铁门,粉尘扑面而来,段稽手掌捂住口鼻,另只掌大力的扇了扇,希望灰尘能快速散开,待空气不在那麽W浊,他便一头栽进纷乱的铁屋中。

        四日前,段稽突然收到一封信,上头写着,因段子煦逝世,他身为段家唯一子孙,将继承段家大宅和若g遗产,以及要付多少遗产税……等等,之类的法律宣言。对於这些财产,段稽并没有任何讶异,只感到讽刺至极。

        段家世代为书香世家,每一个人最後无不是功成名就,嫁的、娶的也皆是上流人士,造成之後的门第之见,认为入段家者,必要门当户对。可是,段稽的父亲却不顾祖父百般阻止,为此断绝父子关系,也誓要娶农家nV──段稽的母亲为妻,过了许多年,段稽也未曾见过那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祖父。

        而今,当年祖父虽发誓段家从此与父亲毫无瓜葛,法律上却仍自动将段家财产归於段稽名下,这点怎不叫他好笑呢?

        段稽弯腰将杂物逐项分类,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丢至垃圾袋中,突然,指尖触到某温润圆滑之物,让他拾捡的动作一缓。

        小心翼翼用掌心包覆那物,从杂物堆叠的细缝中cH0U出,彷佛在对待易碎琉璃般,段稽丝毫马虎也不得的拿起,端至眼前平视。

        那是一颗直径十公分的圆玉石,虽蒙尘已久,但难掩晶莹,仔细观看,可见玉石中央波光流转,萤萤泛芒,虽说许是年代久远,外观打磨不甚光亮,m0来却仍是圆滑无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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