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电话那头,困惑于她为何不为他家族的“接纳”而欣喜。
巨大的无力感像cHa0水般淹没了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求救、所有的不甘和痛苦,在这一刻忽然都失去了意义。她不再试图让他理解那无法理解的距离。
他曾经因为她没有马上搭理他就惊慌失措的道歉。那时她只觉得他这种行为莫名其妙。如今,不过是时过境迁。
她累了。伤口反复撕裂,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T1aN舐,再去修补了。
电话那头,宋然还在问:“成意?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累了?”似乎是在为她的沉默做定X借口,以免她爆发。
周成意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那片翻涌的悲恸奇迹般地平息了,只剩下一种近乎Si寂的平静。她听着他依旧带着关切却始终隔靴搔痒的声音,感觉彼此之间隔着一层永远无法穿透的玻璃墙。
她轻轻地、几乎听不见地x1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异常平静的,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对着话筒说:
“嗯,是有点累了。”
她顿了顿,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对自己做最后的宣告,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又像是无所畏的容忍。
你不懂也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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