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我意外:“我什么时候有说过吗?”

        因为惊讶,我抬头直视着周见麓,所以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神情出现了一丝微妙的裂痕,我不明白这表露了什么意思,又觉得不可以忽略过去,就追问道:“你为什么觉得写作就是……”

        “饭要凉了。”周见麓突兀地打断我,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看我还微张着嘴空在原地看着她,无比自然地挂起来她惯常的微笑,然而我此刻却觉得恐慌。这种恐慌的感情,是被隔离开来的空洞,似曾相识。

        可是在生日的时候,最懂事的应该是寿星,我不该颠覆刚才的好时光。于是我夹起一根稍短的胡萝卜丝竖着放在“笑脸”中央,打趣说:“怎么可以少了这个呢。”周见麓笑了,我也笑了。

        可是我们分明都没有笑,添了鼻子的蔬菜笑脸看上去都比我们来得真心。

        午饭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冬困严重,所以我们得回教室睡一会儿,以免下午的课程内容全屏蔽在瞌睡之外。总体来说,听着我最爱的歌手温柔可爱的歌声,吃着比食堂可口十倍的饭菜,身边还是为我精心准备了生日的恋人,这顿午饭还是很让我幸福。所以我懂事地拂去了那一点不愉快,我想人应该知足的。

        只是回到教室之后,午休还是没有成功。草草敷衍过刘自颖八卦又羡慕的眼神,我趴在桌子上,满脑子都是不明缘由的难过;也可能是原因太清晰,反而让我一时弄不懂,也不想弄懂。

        下午果不其然还是打起了瞌睡,老师的声音像裹了层泡泡一般模糊,又或者是因为我浸在昏睡的温水之中,耳边不停“咕噜”冒泡。好在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老师走后,我心满意足地趴在桌上睡了小半节课。

        打了下课铃,还是刘自颖把我拍醒的。人还迷糊着,就听见妈妈叫我的声音,我在烘热的教室里却一下子冻醒了,酸涩的涓流没过心头。

        揉揉眼睛,整理衣服,我挤出个笑脸和刘自颖一起出了教室。随后周见麓和江元璨也来了,大家都笑脸相迎,她们三个乖巧地和妈妈次第打了招呼,几个人一起张罗着腾开桌面放下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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