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舱放出的麻药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手终于松开了劫,劫沉默地把他安置好。本来以为凯隐是十三岁的时候分开导致他已经留了难以治愈的心理阴影,凯隐这样的应激反应告诉他没这么简单。
医师只是给劫一个芯片,叹了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
劫也躺进了医疗舱。
风沙糊了他满脸,才知道原来是芬多港口。他看到凯隐手掌都穿了个洞却面不改色,继续用废掉的手按在独眼上,听到凯隐小声自言自语:“我不会让他失望,暗裔。”
劫心里不是滋味,再转画面,一睁眼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自己,劫意识过来这是凯隐自己的视角。
他听到凯隐软软的声音说自己疼,本该过来安抚凯隐,却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将凯隐的手无情推开,劫皱了皱眉,正要说话,视线就立刻模糊了起来。
“你干什么?!”
凯隐尖叫的声音几乎刺透耳膜。
“爸爸,你要去哪里?”
“谁是你爸爸?”那冰冷的声音让劫愣住,他从没用过这种语气对凯隐说话!凯隐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劫已经要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没想到凯隐在走廊上跌倒,神志不清地哭噎,说自己好痛,贴着冰凉的地板昏迷了一下午也没人管。
劫之前还随口问过凯隐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一个劲叫他爸爸的问题,凯隐委屈地哭:“你不就是我爸爸吗?”,他只当凯隐被他宠得放纵,哪里能想到还有这种噩梦?
他接他来家里,除了训练学习体术,平时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只要掉眼泪就会心软,怎么可能把他置之不理?尽管知道是幻境,劫还是难以呼吸,恨不得冲破这个回忆亲手把冷漠的自己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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