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柜子里那排鞭子,你可看到了?”思绪所及之处,酒吞的话音一同响起。
大妖机敏的心目没有辜负他的主人。
在那整整一排形形色色、长短繁简交错的本应只在人世出现的细腻皮鞭映入眼帘一瞬,一股紧贴心口的暖流涌了上来。
“本大爷这几日闲来无事做的。鬼族工匠粗苯,与他们说道不明。”酒吞兜着茨木瑟索起来的肩头,靠进身后宽大柔软的背枕,卡准时机提点道,“不许射。这才到哪儿啊。”
为这些礼物所亢奋并非不是理所应当,但他的宠物应该切身领会过这些礼物的精腻锋芒,合着疼痛、禁锢与精神的沸腾,在主人应允的话语中再为这场精心的安排淋漓尽致地射出他的全部。
“自己挑一把你喜欢的。”他告诉他的茨木。
大妖的心目亢奋地驻留在那条闪着九粒银光的锋利的猫鞭上。他知道这是一条真正的刑具,就如他的主人是会焚就千里焦土的令人闻风胆寒的真正的鬼王,而如此骇人的刑具握在鬼王掌心、舔舐过他战栗的体肤时,没有粗粝的血腥,只会残忍却精巧地挑起千重孟浪……
然这串非非之想在看见那条与鬼疆风格毫无关联的调教鞭时,万籁俱寂地敛藏起来。
掠动的纱帐背后,鬼焰托着大妖的选择呈入,那是一条仔仔细细缝连着精巧的皮拍鞭头的颀长的调教鞭。
这选择没有犹豫或迟疑。他对主人力量的渴求朝朝暮暮无日无夜,他生而便是唯一能承受神子力量的鬼物。但更令他着魔的,是主人将他捧握掌心,以悉心的把玩雕琢,循循善诱地教引,将他锻造成目所能及最完美的模样,就像胶着于爱欲的此时,他仍在调教他以心意通达此间一切的能力。
他了悟那双神子之眼所能看见的是他究竟的完满,因为那是唯一洞彻他始终的另一半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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