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这么贸然穿过去的话,会有多少存活几率?”他转过头,望着祭司们平静地问道,眉眼间竟是一副决意赴死的淡然。

        长老面上自始至终暗涌的防备直至目睹这神色才悄然卸下,他意外坦诚地答道:“通不过这道封印的唯有此间鬼族和妖化未成的人类。你来自彼端,完好如初,理应回归彼端。”

        原来他们终究也是一无所知,从不曾成功地做过什么,除了理想化的推测和赌注,也没有更多把握。

        眼前这个局回归到了人类与圣物单独的博弈。

        茨木早料想过,今日最不济的场景便是由他亲探圣物的底,此时恐怕要如愿以偿。他转回身,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朝着那片未知的紫黑色漩涡沉默地走了进去。

        就在半身越过封印的一瞬,他悄然踩响了踝间的铜铃,朝自己赤诚的内心深处念白道:

        “你若还想做什么,这副身体由你处置。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恐怕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眼前亮起一片熟悉的湛蓝,茨木一晃看见云间穿梭的鸽子与渗入阳光的恬静繁茂的树冠。

        一种离奇的直觉在心头亮起,他匆忙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熟悉的花海:红与白的繁瓣猎猎交缠,簇拥着古老城堡改造成的高大建筑。三三两两经过的男人们身着整肃的军装制服,金色的帽徽上闪耀的光泽勾勒出描摹那片花海的蔷薇图腾。

        茨木怔怔地僵住了脚步。

        任他做出最大胆的猜想,他也从未料及鬼曳城密径的彼端会是昔日的独立兵团的军营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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