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孤立的短瞬哀嚎中,极光暴涨,将整座机舱映成白昼。

        而后,一切归无。

        “刚才那天色,是青行灯?”愣怔盯着坠毁在街道中央的直升机残骸,星熊眼疾手快地躲过飞溅进来的火星与玻璃渣,“……如此厉害。”

        “你也不差。”归来的百物语之主已站在他身后,持着星熊复刻的枪,接连朝围涌的妖兵扣下扳机,将那堆脑袋打成一片破碎的血肉,“这些玩意儿得这么打才能失去行动力。”

        鬼王则索性闪避着子弹,径直进身缴械,反手一爪撕破对手的腹腔,持掏空的躯壳为盾,还不忘将流了一地的脏腑嫌弃地踢进角落。待转身,又是另一串扫射解决了身后的怪物。

        “楼上楼下还有很多,这么突围恐怕子弹不够。”盯着地上那片濒死蠕动的生物,他说。

        “既然都不怕暴露,咱也出份力好了。”这回,轮到星熊计从心来,“放小酒的仓库就在这层。老大的妖力既能化出救命的神酒,咱虽然只会些迷魂之术,融进这些酒里照样也能突围出去。”

        酒吞笑了:“这才是你星熊该说的话。”

        那晚,这间死寂数日的三层酒吧恢复了往日幽蓝摇曳的灯火与溢出街巷的酒香。

        一地染血的碎玻璃如浸润威士忌的冰块,肆虐的枪声仿佛架子鼓震耳的轰鸣。杀手们无神的目光从瞄准镜里对着彼此的前额和心脏,在鼻息萦绕的麻醉的甘醇与耳畔冥冥响起的低语之中,扣握扳机的指尖亢奋地收紧。零落的子弹壳像风暴过境时的冰雹,沾着满地灰尘肆意滚过。

        星熊面上如旧是那双眯缝着笑意的眼睛和惯常咧起的嘴角,今夜却透着妖鬼独有的骇然杀意。

        “拿点燃的小酒当飞弹,真有你的。”从前的特种兵上将索性将枪退了膛,抱着臂靠坐在三人藏身的隐蔽处,注视着眼前这场前所未有的搏杀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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