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浓烈的瘴气暴起,被生生撕碎的小臂竟自白骨之上翻涌出崭新的皮肉。鬼王的紫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见快过他心念骤起的速度,数条鬼手已自暗门背后的深渊里愤怒地喷涌而出。

        露台之外轰然响起枪鸣,如雨的子弹从直升机舷窗后面密密扫射进来。

        身旁的近卫果不其然失了反应,酒吞驱策妖力穿过御妖铃的相连,从茨木手中强夺过傀儡线的支配权,压着他们的身形匍匐闪避。

        援兵降临,已是避不开的水深火热。

        这空旷的楼层全无掩体,唯有隐蔽在楼梯之间或是以敌人的尸体作为遮挡。上一批入侵者的尸身仍散发着鲜活的铁腥味,酒吞无可选择地号令近卫掩蔽其后端起枪支。

        “吾答应过挚友护住他们的皮囊。”身旁的妖怪忽然以茨木的口吻说道,带着毛骨悚然的清浅笑意。

        横躺一地的妖兵尸身倏然爆裂,将上方空气坍缩,旋作与暗门如出一辙的黑洞。

        扭曲的空间背后,熔岩般的狱火喷涌而出,直直浇灌在荷枪实弹的援兵身上。寻常的防弹衣哪经得起这烈焰的洗礼,霎时间,惨绝人寰的哀嚎痛叫撕裂了胶着的空气。

        焦尸坠落的一瞬化作新的门,狱火复卷着无间鬼物幽怨的切齿之恨直冲出来。

        木质的房梁熊熊燃起,砖瓦被冲天烈焰灼出惨烈的洞窟。十数道门后涌起的火焰聚成滔天的火龙卷,漠然的金红缠着妖异的紫,朝窗外的直升机飞旋过去,迷雾亦在一瞬侵吞了整座酒吧。

        屋内,唯剩那只装载鬼王之力的妖兵在不间断的自我修复之下堪堪幸存,与鬼手缠斗厮杀。

        眼见援兵接连葬送,他忽然脚下一蹬,任凭半幅身体被鬼爪的虚影扯碎。新的皮肉生长出来的一瞬,沉重的身形已朝暗门之后的酒吞猛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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