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怔怔然盯着神庙的方位,隔着人山人海他看不真切,却心知是这祭典平息了危机。他仍然浸在方才莫名跌宕的情绪里,脑中发空,直到赤裸的脚背上不知何时滴了两点温热濡湿的东西。

        殷红的一串,散发着新鲜的铁腥味。

        他猛然低头看去,腰间撕裂的剧痛率先袭来,险些夺走了他的意识。定睛之处,光裸的的腰腹上横着一条血肉模糊的深创,几不见底,喷薄的鲜红正汩汩涌出。

        那是凭空消失的被横断的钢条贯穿的伤口,此时的它被原原本本地还给了这副身体。

        鬼使神差地,茨木朝远处的神庙投去一瞥,谁想鬼王不知觉察到什么,竟也正向他卧房的方位看过来。不待视线交汇,茨木仓皇地躲进窗帘背后的暗角,他本能地不想让这突发的状况被鬼王得知。

        脑中离奇地扫过一个念头:把这个伤口藏起来。

        特种兵储备的本能中有无数应对致命伤口的应急措施,但其中绝不包括这条。

        神庙那头乍又传来一片惊呼,突发的状况将鬼王的注意力强行牵扯回去。茨木得了片刻时机,强撑着阵阵黑沉的意识察验伤口,昏花的视界只辨别出这道致命伤在缓缓愈合,稍胜先前仍远不足以脱离险境。

        莫非,它从始至终都在那里,只是被封闭而后隐藏了起来?

        “弱肉强食之地,稍许破绽便会引来万劫不复,唯有不让弱点暴露。”没来由地,这句话倏然闯进脑中,像一个蛰伏已久的声音自沉梦之内醒转。

        茨木记起他确曾有过这个念头,但那不是此生身处过的任何险境激化的意识。这念头发生于在性事的绝顶状态中投射的禅境——那段被认为是回溯的前世的虚幻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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