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是罗生门之鬼一丝残存的意志致使早已转生为人的酒吞堕回鬼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以前世之名召唤鬼王归来,而这串曾串联起他们最疯狂的欲念、伴随罗生门之鬼为鬼王身后的一切倾覆生命的铜铃,毫无疑问是开启酒吞前世记忆的关键。

        鬼王妖堕的生命是崭新的,但“圣物”同茨木自己一样渴望酒吞重拾记忆,渴望他回想起彼此相伴的一切。

        整个推论让茨木的心跳逐渐加速起来。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梦境与传说之中的物件会被他的挚友亲手戴在自己身上。前世的记忆有多嶙峋彻骨,昨夜的颠倒就多冶艳斑斓,顺理成章得连解释的话语都是多余。

        但茨木同时意识到,失去人类记忆的挚友将铜铃选做私密信物的一瞬,它已不再是信物,而是一份来自罗生门之鬼的警醒。

        他警告他,他们那摸不着的前世、真实经历的此生与此时此刻超脱一切认知的现状,三者正环环相扣,彼此渗透,且这绝非一个哲学层面流于幻想的假说。

        既如此,茨木便更加大胆地推测起来:这串被酒吞以妖力锁在他身上的铃铛应该连接着神庙那头一些特殊的力量,譬如罗生门之鬼轻车熟路的把戏。

        譬如,昨夜梦境中呈现出的幻化形态的能力。

        眼前仍有一道最后的障碍。即便酒吞对那枚藏在不可言说之处的铜铃做了障眼障耳之术,脚踝上的这串却对所有人昭示着他的踪迹。身为人类,茨木没有办法掩盖自己身上的铃响。

        然而放眼望去,偌大的鬼曳城妖鬼丛生,铃铛是一件对鬼族而言再寻常不过的装饰,并非仅他一人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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