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挚友。”交颈缠绵的姿势伴着局促的这声,又杂糅了其他意味。

        酒吞从他津液莹润的唇角啄过下颌、挪向修长的脖颈,朝蠕动的喉头示威似地咬噬下去:“现在可以告诉本大爷你的猜测了么?本大爷可是把你那架直升机的残骸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留下,想必全在你脑子里吧?”

        “我被‘圣物’关注,恐怕是他想同化和吞噬我的意识,又舍弃不了我记忆的价值。”茨木也便不再介怀说出这些匪夷所思的话来,“如果没有猜错,挚友为我戴上的铜铃是‘圣物’的东西吧?但挚友可想到过我是认得这串铃铛的?”

        他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千年前的人世,也曾有妖鬼与人共生,但鬼曳城是否有人记得那时的阴阳两界?”

        “此间妖鬼说是新生,本大爷也一直不敢苟同。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人世记忆尚且抛弃干净,怎么可能记着更久远的事?”酒吞全未料及他的推断竟笃定在这些不可捉摸的地方,“这串铜铃倒像是千年之久的器物,不过你如何认得?即便你没有妖堕,留着更久远的人世记忆,那也只是数十年而已。”

        “有人曾经执意引我和挚友此生相遇,还拿一个荒唐的传说刺激我,说那是我和挚友生离死别的宿命。我本不信,生而为人也无需知道这些,可等我扫清了阻挠在我和挚友之间的阻碍,我亲眼看见了那段‘前世’,看得真真切切。我还听见那时候自己脚下有铜铃作响,这铃铛现在就戴在我脚腕上。”

        兴许是所言触及秘义,茨木的脚踝忽然泛起一阵寒意。酒吞敏锐地揭开被褥,只见一层薄薄的幽紫火焰萦绕着铜铃四围正兴奋地跃动。

        “……本大爷梦见过铃声。那样的铃声,不可能是人世的记忆,更不是在鬼曳城。”

        酒吞本就笃信茨木不会编造荒谬的故事来搪塞,听完更意识到这大胆的推论实为证据凿凿。他忽然回想起那些从前被视作无根杂念而被抛诸脑后的梦境画面,碎片此时就像拼图一样连在了一起。

        只不过,他还不能让茨木将这个传说直白地说给他听。

        整个鬼曳城都笼罩在圣物的一呼一吸之下,他渴望听见的东西只怕充斥着禁语,就如方才发生的那样。而圣物,此时此刻正牢牢掌控在神庙的那群祭司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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