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对你还不够纵容吗?

        -你管这叫纵容?

        -至少对b其他人,算得上纵容。

        纵容?关卡设计者对这个词汇的诠释几乎是两极分化:一边纵容所有苦难无情地向闯关者压来,一边纵容闯关者对自己的无差别攻击,一边纵容地在模糊处透尽了答案先机却又不透露结果。最早是破罐子破摔式的宣泄,后来我嫌过于外放幼稚,X情愈发Y诡,无任何预兆闷头消失,有时几天,有时几个星期,有时几个月,再见面时对面只剩下一句‘回来了’。要如何算得上纵容??那确实很纵容了。就像放任我独自面对Si局,就像放任我疯了一般搅局掀桌。其实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事到如今,也不知道是得是失。

        我斜躺在病床上无趣地点着平板戳来戳去,头痛得无力支撑表情,谁进来企图得到我的仰视可能只能看到翻上天的白眼。无论如何折腾,无论如何置之不理,TA对于我喝药这件事情总是无b执着,可能是早年渐入病弱的童年给看护者留下了过深的忌惮,生下我的男人和nV人,在这一件事上莫名格外团结一致,就像对二者在世上唯一的联结可能会动不动就会消逝的担忧。无论怎么看,这个孩子病弱Y郁的身T都和自己完全不想g,可无论怎么看,这样Y暗扭曲的X格就是自己的孩子才有的。这种纵容事到如今几乎成为无声的退让,又或是更深层的以退为进,就像桌边放了太久凉掉的中药一般。我并不是嫌弃苦涩,这么多年在药罐子里泡大以至于已经习惯了苦涩,连多出一丝额外添加的甜味也会让我皱眉,仿佛苦才是我人生中的。他似乎很不满意,但是周围人不敢上前的阵势或许让他意识到只能自己亲自动手,所以走进端起了药碗几乎是威胁般b近我的嘴边,强制X意味简直不要太浓,尽管他自己可能不这么认为,毕竟他几乎没有和子nV过多亲近相处的时间,更别提和这个X格尤其古怪的nV儿,他过往对常人的那套推拉弹唱近乎失效,甚至可以说,他或许还b不上管家对我的了解深,至少习惯细节上b不上。

        无所谓——我生出来一GU无名的烦躁,或许在我被砸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或许在我踏入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扎根,或许在更早之前接到消息时就埋下了种子,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倒霉蛋,点燃这份压抑过久尚未宣泄的无名暴躁。碗几乎是压着我的嘴,隔着一层皮,抵住我的牙齿。疼。我不喜欢这样,我最恨被人抵着,我最恨这种被胁迫的时刻,我最恨这种居高临下自以为是的模样。

        啪——我抬手将碗顺势拍向了床侧,瓷器碎裂的声音很响,就像在人心里砸了一拳,溅起的碎片呲向落地窗,回旋反弹,最终落灰回地上,再碎,就像余波后的补刀。无所谓。我右手伸向调控键,抵住,按压,床板开始下榻,连带着始终靠着床的上半身跟着下滑,我选择闭眼。耳边声音仍然有秩序地响起,该清扫的清扫,该核查的核查,该记录的记录,仿佛这只是一个小cHa曲而已,没有人发表什么,没有人敢发表什么。

        再睁开眼已经是h昏,我看到旧人坐在沙发侧,背对着夕yAn,看不见脸,恍惚中我以为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因我作孽太重决定亲自护送我下地狱。等视线逐渐收拢,定睛一看,是舅舅。啧。

        [我就来送个药,您别砸]他好像格外无奈,[换成了西药,吞服的,很快,省事儿,我跟他说这个可能你b较倾向]我沉默。但是似乎让他这样自己意识到滚开有些难。我纠结了几秒,在开口说话和闭嘴解决中选择了后者,拿起药端起水就往嘴里塞,随后放下,看向他,再瞥向门外。

        [谢谢配合,积极治疗]识相的人已经跳出来了,会自动读眼sE游离在队伍之外。

        他们怎么会有交集的呢?我闭上眼睛继续思考。

        哦,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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