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行压低头藏住他的脸,似乎是害羞,问我怎么了,声音跟脸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人情味。

        自从了解他外冷内热的性格后,我养成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每天肆无忌惮地观察池行的表情,极其想要看到他脸上蹦出一些出乎意料的表情。

        他自然地接过我用过的手帕,手掌收束紧紧包住,又迅速摊开手心,搞得手帕上全是恶心的褶皱,遂又将其规整地迭放好后放进了围裙兜里。

        “小姐,时间到了。”

        “不要忘了明天给我带菜种。”

        我撇嘴踢了脚鞋边的石子,极不情愿地朝别墅方向走去。

        说来也奇怪,沉玉竟然会对菜园子里的土过敏,一旦靠近光洁的脸上冒出一堆红痘痘,有些渗人,当时花上两叁天才能够消除干净。

        年轻的都挺臭美的,都很在意自己的脸是否时刻保持最完美的状态,本来就张得很好看的沉玉也不列外。

        他脸埋在我的颈窝,哭着问我他是不是不好看了,见我犹豫准备安慰的措辞,哭得更凶了,将我紧紧围在胸口前。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靠近菜园子,丧心病狂地只准我单独待在菜园子里一个小时,要是赶回来稍微晚了点找他又得红着眼睛说我心里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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