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脖子最是决绝,一剑割断了颈骨,整个脑袋软软地耷拉下去。喉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根本止不住,很快流成了一滩。
倒地的身躯一个接着一个,血泊连着血泊,血淋淋的尸首连着尸首,花丛尽数被鲜血染红。
汩汩鲜血源源不断地从数不尽的尸身中流出来,犹如一簇簇嫣红欲滴的彼岸花在脚底下蔓延,花香被浓郁的血腥气掩盖,争先恐后地涌进了宋惊奇的鼻子。
宋惊奇从未见过这么慷慨赴死的阵仗,猝不及防,不同于沙场上的悲壮和惨烈,是一种如蒙大赦的感激,没有痛苦,没有半点儿的犹豫,甚至在死前手舞足蹈,对瑞王爷感激涕零。
他们在狂欢!
当意识到这个诡异的情形时,宋惊奇彻彻底底地呆愣住了,目睹遍地尸骸,血流成河,一条条鲜活又丑陋的生命卑微如在水底下的捕鱼网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它们自投罗网,任由皇权生杀予夺。
富贵时一掷千金,醉生梦死,将死之日毅然决然,没有半点儿贪生怕死的迟疑。
以身入局,下场是什么,他们似乎早已经看透,如今死了反倒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洒脱。
他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问:
“……为什么…………”
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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