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一般的破甲箭确实会带来鲜血、痛苦甚至死亡,但是对于这些出生在辽东苦寒之地,成长于白山黑水,和严寒,和野兽,和饥饿,抗争的渤海人来说,鲜血、痛苦、死亡却会将他们的凶性和本能引爆,变得更加的凶悍,更加的狂暴,更加的危险。

        如果找一个状态来形容这些遭受箭雨袭击的渤海步卒,那么他们只能是那些受了伤之后的野兽。

        片刻的低沉和彷徨之后,这些家伙的眼眸通红,目光中带着杀戮,挣扎着,嚎叫着,继续上前……

        渤海人变得更加凶残,更加的危险,但是这些对于造成了他们痛苦,给他们带来鲜血和死亡的弓箭手们却没有任何的影响。

        就好像倒在他们箭雨之下的并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而是一些和他们毫不相干的野兽一般。

        弓箭手们依旧按部就班的再次取箭,再次射出,整个过程,精准、迅速、冷静、残酷、无情,就如同一架架专注于杀戮的机器一般。

        在短短二十息的时间之内,所有弓箭手完成了三轮速射,而冲在最前面的渤海步卒距离弓箭手们的距离也从六十步进入到了接近四十步的。

        四十步的距离,在理论上依旧足够弓箭手们再行至少两轮齐射,随着距离的缩短,箭失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可以更大,但是军令只有清晰的一个字,撤!

        随着命令的传达,弓箭手们迅速收拢弓箭,沿着预留出来的空间迅速的向着后方以及重步兵战阵的两侧褪去。

        然而,弓箭手们停了射击,不代表远程的进攻就会停下,因为左威卫的战阵中不仅有弓箭手,还有整整三千弩兵,外加整整二十架八牛弩。

        此时此刻,三千弩兵已经以千人为单位,均匀的分布为了三个波段,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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