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李老师几乎是吼出来，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站起来！"
一瞬间，台下都安静了。父亲抬起头，一脸困惑地环顾四周，确认老师确实是在叫自己的。他愣了一秒钟，随即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来。这种久违的学生姿态让他感到一阵荒谬的不适。
所有家长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议论声戛然而止。教室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唯有李老师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还在不停地转动。
"你像什么话！"李老师向前逼近几步，他那矮胖的身影在投影幕布的反光下显得异常狰狞，"检讨会是让学生、家长、学校三方沟通的重要桥梁！你就在下面玩手机，对孩子不关心，对老师不尊重！"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向教室的墙壁，回音久久不散。李老师的指责声在整个教室回荡，他的手指几乎要点到父亲的胸前，那张涨红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变形。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这只肥猪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这让父亲感觉像是穿越回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当时的自己站在教室后方，因为上课看被抓个正着，而眼前的李老师正用同样愤慨的语气质问他。
他察觉到周围家长们投来的目光不再是欣赏和友好，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探究和幸灾乐祸的神色。有些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还有一些人掩饰不住惊讶，目光在他的脸和李老师之间来回跳跃。
"这简直就是公开处刑。"父亲心想，一股久违的反抗情绪在胸腔内升腾。他早已不是那个会被随意训斥的毛头小子了，凭什么还要在这只理念过时，外表恶心的肥猪面前扮演听话学生的角色？
他深吸一口气，站得更直了些。
"李老师，"父亲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教室，"首先我要说的是，我对您一直非常尊敬。您在过去为我的成长付出了很多，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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