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下,父亲的声音低而稳,一字一句地念:
"律,定分止争。"
"法,平之如水。"
那时她还小,不懂这些高深的学问,只觉得那是极庄重的东西。
如今想来,却只觉讽刺。
若律不能止争,不能定分,只是择弱而噬,非法不阿贵,那律法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睁开眼,目光在黑暗中清明而安定。
至少,有一件事她已想得极透。
她可以Si,但不能低头。
更不能在他们替她写好的罪名里,安静地Si去。
远处传来更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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