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运听到要水二字,眉间虽不自在,却仍装作宽和,勉强挤出笑意:"云先生大概不知吧,如今咱们南陵之水,可是要难得紧。"
云皓心头微沉,忆起身在永川时,汪深控诉滨江县令贪墨之事骤然浮上心头。南陵百姓取水艰难,甚至有人为求一口江水,冒Si奔向大怒江,亦或是为了一口吃的勇渡大怒江前往永川。
曹运稍顿了顿,似在斟酌是否该说得更明白,但目光扫过云皓三人衣着时,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线道:"如今这年头,外头来讨水的,多半都不是好事。"
话未说完,他身后一名佝偻老汉赶紧咳了两声,似在暗暗提醒。曹运抬手止住,换上一副勉强的笑容:"村里井水本就不多,若分给外人,恐怕..."
他话语含糊,既像推辞,又像顾虑重重。
云皓眉头微皱,察觉村里气氛不对。白贞远在槐树下,也感受到村民的目光愈发灼热,那种神情不是好奇,而是惧疑避三者混杂。
就在此时,村巷深处突然传来粗哑的呵斥声:"曹村长!又有人来讨水?甭管他是哪路贵人,咱们村的水一滴也不能给!"
那声音透着怒意与恐慌,似乎对外来讨水极为忌讳。
曹运望着云皓,面上尴尬之sE更浓。他左右张望,见村民的视线俱集中在这边,便轻轻拉了云皓一把,带到稍隐蔽些的角落里,压低嗓音道:"云先生,如今南陵境内,水b金贵。莫说喝上一口,就是能换屋置产、娶妻成家也不稀奇。若我平白将水平给你们,村民只会说我偏心徇私,届时恐怕连村长的位置都坐不稳。"
说到此,他眼角一闪,带了几分试探,几分贪念:"不如云先生怀中这枚玉佩,拿来换些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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