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音希耳边忽然产生一阵冰冷的嗡鸣声。
她攥紧手机，怔了两秒，在小虎焦急的叫喊声中回过神。小虎平时对明益南直呼其名，现在却难过的要哭了。他几次尝试忍住，但声音里最终带上隐隐的哭腔：“舅妈，现在怎么办？我姥姥和姥爷现在正找人呢，我妈也一直没接电话。”
“好，我知道了，小虎。”
“你先冷静下来，我会想办法的，”赵音希贴着墙，主动远离包厢门口，“来的人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具T的事情？b如是重大工作失误，还是——涉及到违纪违法的问题，还是别的——”
赵音希认为自己现在安慰小虎的话语一定苍白极了。
因为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无意识的颤抖，像被走廊里送进来的冷风吹着了。陈瑞林的声音就在耳旁，荣泊舟临走时那意味深长又高高在上的话语在她面前一字字重现。她靠着墙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包厢里的男人已经走了出来。他在那儿站了有一会儿，静静地注视着她从牙关里艰难的挤出安慰的字眼。
“姥姥说，今天来就给了一个留置通知书，”小虎忍不住哭起来，“好像是什么严重违纪违法，我们也不知道具T的。我姥爷和我姥姥一夜没睡，到处找人。要是能联系上我妈就好了，但我妈也一直没接电话，微信也没回。”
这是荣泊舟的作风。
赵音希用手指顶住自己的喉咙：“小虎，不要急。我了解你舅舅，他是个很冷静的人，所以他现在一定没事。就算是审查调查，一般也都有一个调查时期。在这之前，你舅舅的人身安全肯定是没事的。我会想办法联系我能联系的人，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不要着急，照顾好姥姥，姥爷，好吗？”
小虎在那头闷闷地答应一声：“舅妈，要是舅舅——”
“不会的，不会的，”赵音希不自觉地重复一遍，“你舅舅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很清楚。现在当务之急是联系你妈妈，我认为如果有什么人现在最能帮助你舅舅，一定就是你妈妈了。所以你要继续尝试联系妈妈，然后让姥姥，姥爷不要着急。两个老人都有基础病，急不得。你要安抚好他们，然后等我有什么消息再打电话给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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