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区梓拿出一纸公文递给长逍,上头清楚写着鹭州全境需因战缴饷,并有州守跟将军的签押。公文并无规定催缴额度,这是因为行军无法cHa手当地财政,粮饷需由地方官员调度,《徵招令》下达後行军虽可自行徵员,仍仰赖地方给养,因此容易形成弊病。
长逍才明白朝廷为何迟迟不下《徵招令》。
那蔷夫露出得胜的笑靥,因为有这一纸公文,转眼便把雄丈打成抗命的暴民。
这时蔷夫一副大义凛然,豪气地说:「县丞大人,年轻人虽有错,但我愿意给改过自新的机会。」
张公盼嘉许道:「好,深明大义。既然你愿意撤诉,本官可网开一面,只是罪刑可免,罚金难逃。扣除蔷夫安养费用,以及手下人安家费用,还有未收上的粮饷──孙梁,算好雄步头该赔多少,记住要一文不差。」
「是。」区梓已不敢看向长逍。
长逍忖这帮人设陷阱就是为了索钱,便一口答应:「行,算好帐送到衙门来,肯定一个子不少。」
他想张公盼都得逞了,自己也没必要留着受辱,便要带雄丈走。
张公盼却拍下惊堂木,冷喝一声:「慢,县太爷,事情还不算完。方才本官说罪刑可免,但公道上,雄步头还欠人一声道歉。」
「什麽?」雄丈眼里冒火,恶狠狠盯着蔷夫,但长逍捏住他的小臂,才让他恢复理智。虽然雄丈手臂青筋暴露,如烈火烧深,仍缓缓低头,不甘愿吐出几个字:「俺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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