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宴便将儿子石辰辉断掌一事,原原本本地细说了一遍,言语间满是痛心与无奈。

        霍尔穆兹听完,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石兄弟,实不相瞒,我便是波斯机关术的传人。只是……令郎年纪尚幼,筋骨未定,此刻并非最佳时机。待他再年长些,我或可出手相助。”

        苏清宴闻言,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他一把抓住霍尔穆兹的手臂,声音都有些颤抖。“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早就觉得先生非同一般的波斯学者,原来是高人隐於市井!”

        霍尔穆兹见他如此激动,不忍心让他希望落空,但还是沉声提醒道:“石兄弟,你先别高兴得太早。爲令郎接续手臂,对材料的要求极爲苛刻。”

        苏清宴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急忙追问:“需要何种材料?先生但说无妨,我明日便动身去找!”

        霍尔穆兹饮尽杯中酒,又撕下一块牛r0U,慢慢咀嚼着,说道:“此物名爲‘玄铁’。若能得此玄铁,一切都好办。譬如我波斯摩尼总教云风月三使所持的圣火令,便是我先祖用玄铁所铸。”

        苏清宴听到“玄铁”二字,只觉心头一沉,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定会找到!届时,还望先生能出手,爲小儿造一只机关手。”

        霍尔穆兹重重地点了点头。“好说。等你寻来玄铁,令郎也到了合适的年纪,我必爲他接上一只运用自如的玄铁手臂。来,喝酒!”

        这一席酒,直喝到丑时方散。苏清宴辞别了霍尔穆兹,心中既有重担,又有了明确的方向。

        翌日清晨,苏清宴依约来到紫宸殿偏殿,监雕官h大人已在那里等候。他未着官服,神sE间带着几分匆忙,将一张摺叠好的纸笺塞入苏清宴手中。

        “石贤弟,愿此道经能解你练功的隐患与痛苦。我尚有道藏要务在身,不多奉陪了。若有他事,可来我家中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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