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从稀疏的云层中漏出,薄雾消散,时代广场已经熙熙攘攘。

        今天不凑巧,最近的一条街道遭遇不明分子的轰炸,也许是异族,也许是地方军阀,也许是反抗军,也许是保皇派,也许是……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罗兰徒步过来,冷绿的杏眼投向焦烟滚滚的地方:

        彼时连串的“嫌疑犯”被宪兵押上警车。恐慌的情绪蔓延民众,骚动声起,正嘈杂着,为首的队长忽然抬起胳膊,做了个看不清的手势,他们朝人群里开了激光枪。

        手起手落间,黑鸦的衣袖在朦朦的光下翩翩,他袖扣的镰刀徽章如同死神的标志,大片地收割性命。

        没有皇帝的时日,宪兵像无头苍蝇,更像挣脱了锁链的疯狗,他们要活着、要工作,他们害怕被当权者和公众抛弃,以加倍可怖的力度,到处搜捕社会不安的因素。

        气氛增添压抑而沉肃。

        时代广场边缘支着一个不起眼的台子,不高不低,亚雌的每一步都走得和缓而有力,是被精心排练过无数遍的从容,他的神色却是沉重的,微微低首,稍显单薄的肩膀像撑起什么沉重的东西。

        罗兰就这样前行,直到站在舞台中央,七八只亚雌和两三只军雌神色各异,或坚定或犹疑或好奇地停留在他面前。

        他进行了虫生第一次演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