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说,回归沉默。他已经看清:整个纽沃王朝正走入一场不得不打的仗,而他们,只打算把剩下的烂牌往前丢,这可不是外交纠纷,是结构X的溃败。
会议结束後,国王并未出席,只有一名秘书带走最新通讯与兵力名册。贵族们三三两两离去,有人低声咒骂、有人提议修书让南国多给时间、也有人已在安排撤家眷回乡。
柏格听着他们的哀怨,照规矩他必须最後走。等人都走了柏格起身,出了门,侍从为他披着厚重的黑披风。
他未发一语,脚步安静而沉稳,在无声中拖出与众不同的气场。他知道,这个国家,正在腐烂。今年不知道因为南方开几十次会议,气氛一如往常的难堪,这群政客们还在讨论什麽「礼仪」与「谈判空间」,一个个都是孬种。
「十五年了,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吗?」他心想。
他走出议政厅大门时,抬头望了望王都的天空。云层低垂,压得人透不过气。
国王不出席——就是一种表态。也许国王早就开始逃难了,这没人敢猜,甚至不敢想。
柏格转身,披风掀起一阵风。他登上那辆象徵侯爵等级的马车,银饰未抛光,车轮却滚得平稳。
从这刻起,他再也不想守着那末席的破椅子。
穿过几条主道後,马车在某个巷口停下。他下车,换乘另一辆外表毫无特sE的商人马车,车厢木板斑驳,连门把都松了半截。这是他习惯的方式:朴素、可替换、隐匿於市。
他回到自己的住所,王都东区的一栋两层楼老屋,砖墙乾净,院子里种了几棵果树,挂着没摘完的冬枣。这栋房子平实得不能再平实,中产阶级勉强也买得起,若有人知道这是侯爵的落脚处,肯定会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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