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纪涵瑜独自一人待在漆黑的客厅。

        沙发的布料冰冷,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紧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抵御从心底涌上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抬起头,透过窗外看到天sE已隐隐泛白。她像是被时间推着走,木然地从沙发上站起,脚步沉重,慢慢往楼上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时,姜笑笑还睡得很沉,呼x1均匀,脸庞安稳而纯净。纪涵瑜小心翼翼地放轻动作,生怕惊醒了她。

        她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告诉大脑: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只要等姜笑笑醒来,自己就能装作睡得很好,假装一切安然无事。

        可现实和意志背道而驰。

        或许是太疲累,她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但睡梦里,她眉头紧锁。

        梦里,她回到那栋大房子。

        空旷的客厅、整洁的餐厅、明亮的房间……每一处都熟悉却陌生。那并不是归属,而是牢笼。十八年的成长,她就像被困在其中的囚鸟。

        房子像是有生命般,紧紧抓着她。每当她试图逃跑,就会被更残酷的力量扯回去。

        她只能蜷缩在角落,四周一片漆黑,冰冷压迫。耳边有声音不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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