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家的侧厅,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这么人齐了。

        “来,稚鱼,吃点鱼胶补补身子。”赫家婆关切地又给儿媳妇夹了一筷子菜。

        花沫浅笑着答谢,看着碗里堆起的小山,其实内心不止是受宠若惊,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惊吓了。

        只因她昨天回了米铺,又到厨房煮了那一煲咸到飞起的咸鱼茄子煲,收到风声的赫家婆就断定儿媳妇的身子已经痊愈了,隔日连忙召集全家人共进晚餐。

        当然,也包括那位许久不见的表妹。

        向彤彤嘟起嘴,扒拉着筷子,撒娇似地气道:“人家的风寒也刚痊愈不久呢,姨母偏心表嫂,忘记我了。”

        “胡闹。”赫家婆无奈地笑了,扬手又夹了一筷子给向彤彤,“自然少不了你一份。”

        花沫坐在向彤彤旁,那半边臂都起鸡皮疙瘩了,真巴不得把自己的碗让给这位好表妹了。内心正鄙视着,右边有人伸了一筷子,把她碗里刚腾出来的空白位置迅速填补上。扭头一看,某弦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汤,好像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似的。

        哼,以为做个秋千、夹块肉,就当作道歉了?她可是还很记得书斋那一次,是怎么被他轻薄的!她默默夹起这块肉,搁到碗边边去,放得远远的,再用旁边的番薯叶盖住!

        这是什么小孩子赌气的迷惑行为?赫卿弦继续不在意地喝着汤,余光却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已经公开赔了礼,又亲自夹菜示好了吗?这还不够?还想他怎么样哦?再说了,亲自己的夫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到底有没有点为人妻子的自觉?

        想到这里,他继续夹了一根豉油炒鸡肠放到她碗里,暗示她小肚鸡肠,偏要气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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