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精明许多,远远跟着,给赫连铮留了足够空间。当赫连铮停留在乔钿华的格子间,更是退后再退后,转过身子,视而不见。
“殿下,你很清闲呀。”乔钿华冷笑道。
她刚刚答完明算科目考卷,已经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隔壁都传来周铭泽微弱的呼吸声。她正打算吃个凉飕飕的晚饭,继续攻克诗赋科目考卷,才安然入睡。
可惜,这灰花炭不经烧,现在只能冒出零星烟火。
她感觉手脚冰凉,却也无可奈何,时间不可能等待她。
赫连铮没有接话,双手撑在书案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乔钿华,仿佛眼前的小娘子正是他宁可惹得阿耶盛怒也要迎娶的白月光。
然而,赫连铮在乔钿华瞪大的小鹿眼里,看出了恐惧之色。
对,乔钿华畏惧他,只要他靠近,乔钿华就会表现出来。
思及此,赫连铮感到头痛,还是硬着头皮,伸出舌头,舔了舔乔钿华嘴角残留的饭粒,然后不待乔钿华害怕得哭出来,将黑漆描金花鸟图海棠纹铜手炉,精准无误地扔到乔钿华的怀里,准备离去。
“殿下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乔钿华抱着铜手炉,高声问道。
“小雀奴,你真的好没心肝,本王对你一直是热乎乎的,哪里来的冷冰冰之说呢。”赫连铮回眸一笑,狐狸眼细细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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