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颜默然收回目光,也不多做解释。稍稍喝两口茶,缓了缓情绪后,便又接着往下说道:“白玉四耳彝炉是从宋衍忠的书房搜出来的,虽然盒子在马淮的书房,但三张密函既然有问题,那就可以再查一查这个婆子。”
“另外……”
陈朝颜抬眼看向谢玄,“近四五年被换掉的那些佐、史、衙役,进郡守府的时间和宋衍忠都相差不大。所有人都换了,独他稳稳当当地留了下来,很难说明他是清白的。当然,更重要的一点还是,王爷来卢阳郡要查的事,虽然还没有结果,但既然千方百计地将孟柏山关进了北牢,那么他和要查的事总是有些关联。而孟柏山和宋衍忠的关系匪浅,这一点他也是无法撇清的。所以,宋衍忠的人情来往,也是要查的重点。”
谢玄若有所思地点一点头。
陈朝颜见状,干脆问道:“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谢玄看向她,薄唇染笑,“陈姑娘的记性,当真极好。”
陈朝颜不明所以地拧一拧眉,“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谢玄抬手,在侍书和文墨都退下后,他坐起身来,单手撑着腿,倾身凑过来。隔着短短十五六分的距离,他看着陈朝颜,目光轻佻,“陈姑娘从来没有受过挫折,还是受不起挫折?”
“什么意思?”陈朝颜问。
谢玄定定地看着她,“我不过是夸陈姑娘两句,陈姑娘便如惊弓之鸟般,是为何?”
陈朝颜扬眉,“夸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