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吴大掌柜当年也是从伙计一步步做起来的,年轻时在口外大漠,不知遇到过多少马匪强盗。现在智商一到位,他立即把咸菜饼子往口袋里一揣,然后站起大吼一声:“收拾家什,起走!”
训练有素的伙计们,听到大掌柜下令,立即起身,往口中塞干粮的同时,打理骡马收拾?碎物件。只用了五分钟时间,车队便从打尖状态调整到了行路状态。
半个小时后。
平稳前行的车队,第十三号尾车篷里,吴掌柜和吴秀才挤在一起,持一柄西洋伸缩式黄铜望远镜,正努力透过小小的玻璃窗观望。
圆形的镜头中,首先出现的,是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灰蒙蒙的天空下,原野渺无人烟。道旁无论是抛荒的野地还是稀疏的农田,都被白色覆盖,分不出所以然。
下一刻,吴掌柜扭了扭镜筒,将镜头拉进一些后,他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带子:拒马河。
冬日的拒马河,流速缓慢。白色的雪堆落在浮木上随波逐流,点缀了死气沉沉的黑色河面。
就在这一瞬间,吴掌柜的视线中,出现了两个青色小点。
再努力调整了一番西洋人的单筒镜,这一次,他看清了:就在河对岸,车队的侧后方位置,有两个骑马旅人,不疾不徐在赶路。
默默地,用心观察了半小时后,吴掌柜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镜筒递给一旁的少爷,然后叹了一口气:“唉,倘是曹家人手中的双筒铁镜,该是眉毛胡子都看得清!”
吴法正不明所以,拉开镜筒的同时随口道:“九叔,铁筒千里镜,我在船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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