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赵兰麝也突然觉得有点儿可怜顾箐了,顾箐算什么呢?赵玥之的一颗废棋?还有这倒霉的户部尚书顾谦。其实她大抵猜得出,这事儿基本上便是赵玥之策划的了,顾箐只不过是个被推出来挡枪的蠢货,可是事到如今,无论是不是她,都只能是她错,倒不如早早认了。
赵兰麝如是想着,便觉得此事越发无趣了,不由打了个哈欠,又悄悄推了推身边的耶律祈,说道:“耶律祈,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查完啊?”
耶律祈挑眉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女孩儿,心道:这便是无聊了?不过也是,这偌大的皇宫,倒也真没什么有趣儿的,便随口答道:“约莫一刻钟吧?”
赵铭此刻早已被气得面色铁青,缓缓说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不知为何布下陷阱不光泼了何先生一身的水,又污蔑昭阳公主和城阳郡主,污蔑皇族,该如何处置我想不必我说爱卿也知晓吧?”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丝丝的威胁意味,又同顾谦对视,当即便挪开视线。
汗顺着顾谦额角流下,浸湿了衣衫,他一边体味着方才赵铭那有几分奇怪的眼神,一边甩手便是一个巴掌朝顾箐甩过去,骂道:“我平日里是不是对你太过骄纵了?这便是你学的?目无师长?污蔑他人?”
说完这话,又转头想着赵铭磕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按我大雍例律,污蔑皇族理当...理当...”不知为何,余下半句仿佛被堵在了喉咙口,饶是如何顾谦也说不出。
“李霄,顾大人如今脑子不大清醒,这余下半句你便替他说了吧。”赵铭瞥了一眼身边的大太监说道。
“诺。”那位李霄公公应了一声,便朝着顾谦说道:“顾大人,按照咱们大雍的律法,污蔑皇族理当发配昭狱。”
昭狱...昭狱?!赵兰麝仔细一想昭狱,不是两汉期间出现,而恐怕最为著名的昭狱大抵是在,明朝时候的锦衣卫掌管,而有关最为清楚的记载便是钱敬忠的一段话:“臣父三十七年之中......气血尽良......脓血淋漓,四肢臃肿,疮毒满身,更患脚瘤步立具废。耳既无闻,目既无见,手不能运,足不能行,喉中尚稍有气,谓之未死,实与死一间耳。”
虽然赵兰麝不知道这儿的昭狱是否是彼昭狱,不过总之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就完了。....赵兰麝觉得虽然话是这么说,先不说顾谦会不会让顾箐去昭狱,但凡他这皇伯父有点儿脑子,也应该知晓顾箐不过是自家女儿的一颗弃子,哪怕为了挂住皇室颜面让顾箐顶了罪,那也不能真把人家送进昭狱吧?否则这顾家可不就是纯纯的大冤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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