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感觉到「裂开」,是在星期二的早晨。
起床时,枕头上的发丝多了两根;
牙膏挤在牙刷上时不太肯附着,像在排斥我;
猫从我脚边走过时,尾巴竟穿过了我的小腿。
我低头,猫没有回头看我。
牠总是会的,但这次没有。
我想,那不是我不见了——是这个世界开始把我从它的构图里删除。
镜子里的我,动作延迟了一秒。
我眨眼,它才眨眼;
我转头,它慢了半拍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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