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g0ng的炭盆劈啪作响,却驱不散崇祯心头的寒意。他凝视着手中那份来自山海关的奏报——老师孙承宗已快马加鞭赶赴蓟辽总督任上,着手整顿那片千疮百孔的土地。目光扫过殿角,仿佛看到那个让他前世又Ai又恨的身影,此刻正蛰伏在京城的某处宅院。

        袁崇焕…崇祯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龙案。上一世,自己甫一登基,便如获至宝般将这位“甯远大捷”的英雄火速提拔,倾尽国库支持他“五年平辽”的豪言,换来的却是长城被踏破、京师被围困、最终不得不亲手将他千刀万剐的锥心之痛!那份倾注了全部信任却被狠狠辜负的失望,如同毒藤缠绕着他的心脏。这一世,他必须换一种方式,好好“打磨”这把可能伤己的双刃剑。

        “宣,袁崇焕觐见。”年轻皇帝的声音沉稳,听不出波澜。

        殿门开启,一个身影快步走入,在丹墀前恭敬跪倒:“草民袁崇焕,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的目光如鹰隼般落下。

        此刻的袁崇焕,褪去了官袍,只着一身略显陈旧的青布直裰。虽无官身,那GU子属於边关大将的y朗气质却掩不住。他身形挺拔如松,脸庞被辽东风沙打磨得棱角分明,眉宇间锁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郁气——那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憋闷,更是对时局的忧虑。眼神依旧锐利,带着惯有的自信,但在皇帝审视的目光下,这份自信深处,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与忐忑。毕竟,新帝登基,朝局未明,他这位前任辽东巡抚,前途未卜。

        “袁卿平身。”崇祯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宁远城头一Pa0,挫奴酋凶焰,扬我大明国威,此乃卿之功绩,朕未曾忘。”

        这简单的肯定,让袁崇焕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眼中燃起一丝光亮,躬身道:“陛下谬赞,守土卫国,乃臣子本分!”

        崇祯话锋一转,单刀直入:

        “然,朕闻卿在家,亦不忘忧心国事,更曾向人言及‘五年平辽’之志?”他身T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紧紧锁住袁崇焕,“今日,朕想亲耳听听,卿这‘五年平辽’,底气何在?具T方略为何?朕要听实话,听细处。”

        袁崇焕JiNg神一振!这正是他日夜筹谋、渴望向新君陈说的抱负!他挺直腰背,眼中自信的光芒大盛,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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