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杀人,是发生在一个风不大、天sE却异常昏暗的傍晚。

        我们住的地方偏僻又安静。远远一眼望去,是一栋老屋。

        屋子里闷得很,天花板的灯时不时闪两下,窗帘遮住了大半的光,只剩下一两道勉强照进屋内的细缝,落在地板上,映出歪斜的影子,就像这里的一切——旧、斜、安静。

        那声音我记得很清楚。

        「唰」地划过空气,随後是金属撞上木地板的闷响,「咚」地一声,沉闷又实在。刀尖弹跳了一下,旋转,发出一声「嗒」——就那麽停住了,不动了。

        就像地上的人一样。

        我看着那把刀静静地躺在地上,血顺着它的刃口往下滴,混着地上的灰,渗进了板缝与墙角里。

        血流得b我想像中快,我蹲下来,看着那双眼睛还没完全阖上,我第一次知道里头的惊惧是如此的令人愉悦。

        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住我们隔壁的大叔。他的身形臃肿,仰面朝天,像一堆被弃置的r0U块。原本的白衬衫此刻早已被鲜血浸透,染成斑驳的红褐sE。肚腹鼓胀得像快炸开的气球,x口还微微cH0U动着。

        他眼睛大大的睁着,像在问我为什麽。可我没什麽要解释的啊。

        我知道他刚才想对姐姐做甚麽。我从那眼神里看出太多能让我想把他碎屍万段的东西。

        所以我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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