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英二不在的生活。
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半准时进公司。该喝的会议咖啡,该笑的场面笑,该签的文件一份不落。甚至有几次,我还在简报里讲了冷笑话,底下人跟着笑,我也笑了。
没有谁会知道,我在说出口前两秒,还在想——
哪时候能再收到他的讯息呢,他……现在在做什麽呢。
心理谘商我也去了。医生让我写日记、记录情绪波动,甚至建议我换个环境。我答应得很好,照做得也很像样。只不过,日记的最後一页总是写着:
「今天我还是醒着。」
日子是醒着过的,却也像没醒过一样。
像一具灵魂被挖空的躯壳。
我知道英二不再回来了,像从这个世界被删除了一样。
我越来越常做一样的梦。
梦里英二转身离开,却没走远。他回头看我,像过去那样笑,问:「笨蛋,你又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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