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定决心所做之事,便再不瞧回头之路。

        晦涩难懂也好,囫囵吞枣也罢,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脑海中的挣扎咀嚼,总归好过皮r0U上的切肤之痛。

        “是我愚钝,”丛雨盯着她半晌,随即低眸,“公主一直是这样孤注一掷之人。”

        她心中大约是有一个很清晰的目标,为了要走的那条路,X命也好,清誉也罢,无论是自己亦或是旁人,在她眼中,都不是足以阻挡住脚步的坚石。

        自今日在三少主的房前等到郑婉,看到她身上再明显不过的痕迹,许多事情也已不言自明。

        丛雨并非太过愚钝之人,此前也朦胧地明白郑婉不会只满足于屈居这一方天地中做人困兽,但所思所想,的确分毫不差地呈现在眼前时,仍旧难免让人心中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

        这样千思百计斡旋谋筹之人,若最后不得其所,又要如何回眸看自己这一路的匍匐躬襟。

        药罐咕嘟咕嘟的声音中,郑婉仍是不厌其烦地照顾着那一撮小小火苗。

        她似乎有能一眼将人看穿的能力,丛雨五味杂陈的沉默中,她凉声开口:“落子无悔,我无需旁人为我计较得失。若有这样的闲心,不妨去想想,你自己究竟想做些什么。百年不过弹指一挥,莫为旁人扼腕叹息。”

        得失利弊是定心前的挣扎,但既然时局已定,她所投注进去的,若胜,便是苍天不弃,若败,她仍自觉Si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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