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疯似的工作着,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找工作的途中。
而到了夜间,她躺在漆黑狭小的地下室中,那双微凹的、堆叠着大片乌青的眼眸,静静望着头顶b仄的天花板,听着沉重而疲惫的心跳,脑中飞速计算着。
现在赚了多少钱,还需要多少钱,还余多少时间去赚钱。
那家黑心中介,她没时间再去蹲守,于是整天在布袋里揣上半块红砖,路过时,掏出砖头就往橱窗玻璃上砸。
回头时跑得飞快,将中介骂骂咧咧的声音甩在脑后。
不过半月,那位张姓经纪人先败下阵来。
在陈冬又一次揣着砖头经过,远远就瞧见他蹲在门口,吧嗒吧嗒cH0U着烟。
一看见陈冬,唰地起了身,大声吆喝着:“诶!那个谁!你别跑,来来来,我把钱结给你!”
陈冬本来扭头就要走,听到他要结账,才慢慢地走到门店前,隔着段距离,警惕地望着他。
张经纪从钱包里cH0U出来几张纸钞,递在半空:“一小时三块五,一百小时三百五,你点点,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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