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的躯壳沉重而绵软,如滩烂泥般不住下滑。
俩人连拖带拽,费力地把聂辉塞进后座。
魏医生用力甩上车门,喘着粗气,示意陈冬坐到副驾:“上车,到地方你还得帮我把他搬下来。”
陈冬也只好跟上车。
车厢里弥漫开股血腥味,混合着身上残余的垃圾酸臭,叫她忍不住干呕一声。
魏医生面不改色,抬手抹了把额前的汗,一脚把油门儿踩到底。
引擎嗡鸣着,疾驰而去,路灯的光影模糊成一线,飞速往后倒退。
轿车驶过百货商场,开进聂辉居住的小区,稳稳停在楼下。
陈冬茫然地转过头:“不用给他做手术把子弹取出来吗?”
魏医生解开安全带的搭扣,头也不回往车下走:“去他家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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