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陈冬前往医院探望许童。
她会愧疚,也会痛苦,可她仍要去。她不想后悔。
她抱着束淡紫sE的鸢尾花,刚迈进长廊,就听见病房里传来低低的哭声。
那是压抑着绝望与痛苦呜咽。
一道单薄瘦弱的背影坐在隔壁的病床边,身上套着件花布衬衫,凌乱的马尾发辫坠在身后。
人们长大后,仿佛失去了大声表达情绪的权利,就连哭泣也是如此。
陈冬刻意加重脚步,迈进病房。
&人惊慌地站起身来,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她艰难扯出个笑脸,黝黑的皮肤被岁月打磨得坚韧粗糙,眼尾堆叠着层峦清晰的纹路:
“你好,俺是1床的家属。”
陈冬轻轻点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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