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药气在我身边弥漫,苦辣味在我鼻尖挥之不去,身上蔚蓝宫女服早已染上苦涩。
静妃又犯病了,至于为什么犯病,李绪去闹了,他罕见的一下午都坐在静妃屋里头,一句话不说,吓得静妃不敢出去,当天晚上静妃就魔怔大喊大叫。
皇上不喜她疯病,静妃不敢告诉他人旧病复发,只让我偷偷煎药,本来已经熬好两碗药了,我看着抱着胸坐在我旁边发散冷气的李绪犯嘀咕,药被他抬手打碎了,撒的干干净净。
我只能跟静妃知会一声,再熬呗,只需盯个火候,平日里看着会觉得无趣乏味,现在有个人纯粹不让我好过,我绷直后背眼睛都不眨盯准热气,熏的眼睛都疼了,也不敢看李绪一眼。
第二碗时,我用余光快速扫了一眼李绪,还再打量我,他不说话那我也不说话。
李绪这几日告假不去军营,早上非要指着当下流行繁复的发髻为他编,梳妆台的所有饰品都戴在他脑袋上了,阳光下大老远就能瞥见李绪发光的头顶,走到哪里都叮叮当当的,我手都编麻了,晚上拆又是个大坎。
他自己又选个深蓝的绸缎,卷云纹金丝绣,面料顶好顺滑,裁剪也十分华丽,配饰挂一堆,这小太上皇往这儿一坐,跟园林的蓝孔雀开屏一样。
只要李绪出现在景祥宫,周围半里无人,离我最近的宫女需要眯着眼看,现在坐在这小拐角熬药,无人敢过来触李绪霉头。
一个时辰过去了,静妃想出去散心,刚想过来叮嘱我几件事,发现李绪在我旁边,无言离去。
换个人煎药吧娘娘,我从早上给小兔崽子编头发,然后就在这儿坐了好几个时辰了,腰都酸了,我心中哭诉着,不就个婚约,至于折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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