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正要破口大骂,王许这才慢悠悠掏出半包压扁的烟卷,在他眼前得意地晃了晃,“嘿嘿,拿错了,拿错了。”
“好小子!蔫坏!”知青笑骂一句,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烟,宝贝似的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兜,还按了按,生怕王许反悔。
寒暄间,赵延锋早已抄起撬棍,弓着腰,奋力将刚从爬犁卸下的粗大原木段往板车上滚。
沉重的木头砸在车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震得整个车架嘎吱作响。
王许和知青见状,赶紧上前搭手。
三人喊着号子,撬棍深深插进雪地,合力将一根根原木段滚上板车架,再用粗麻绳交叉捆紧,勒得木头吱呀作响。
待板车堆得真如一座颤巍巍的小山,运木知青甩了个清脆的响鞭,冲两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走了啊!忙活一晌午了,你俩也赶紧回窝棚歇着,灌碗热糊糊,暖暖肠子。”
套板车碾着雪辙远去,枣红马的铃铛声渐渐模糊在松林深处,只留下两道深色的车辙在雪地上蜿蜒。
王许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爬犁杆上,大口喘着粗气,喷出的白雾拉得老长。
他缓了好一阵,才从兜里摸出个梆硬的窝窝头,狠狠咬了一口,冻得直咧嘴,含糊不清地问:
“延锋,你说……那人真会出现吗?”
赵延锋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仰起头,阳光将他冷峻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却化不开眉宇间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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