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士冥默默嘀咕道,‘你既然这么执着于没写完的作业,跑这儿来干嘛呀...’
在座的四位都是六月仁也的旧识,同时也是东南亚黑势力里风生水起的人物。即便是这样的大人物面对这嬉皮笑脸的jun也不敢放松警惕。jun的双亲死后,尚还年幼的他被六月仁也扶持成了新一任的家主。这孩子自小对家族事务兴致缺缺,统统交由六月仁也掌管。尽管如此,却没人真正认为六月jun是被架空的傀儡。对内,jun自小就懂得收拢人心。家族里毕竟不是六月仁也一人独大,jun的感情牌和利益牌两手抓,可谓是既控得了权力股又控得了人心股,让家族的堂主们相互制约,心甘情愿地辅佐自己。对外,jun则是将‘初来乍到,涉世未深,人小不懂事,叔叔你就帮帮我嘛’用得炉火纯青,占尽了便宜。由于他年纪小,即便得罪人也很少被深究。更令人忌惮的是,各大家族长久以来都是势力制衡,轻易不会动干戈。可jun却丝毫不介意别人评价他为年少轻狂,万一惹怒他,他是丝毫不介意让彼此都伤伤元气的。由于六月组家底极厚,很多家族都得过且过了。一言以蔽之,仗着年纪小,欺负人!
就像今天,六月jun毫无礼数地闯进来,四位长辈也只能心里嘀咕几声熊孩子,让这事儿过去了。
“其实...”jun盘腿坐好,突然正经起来,“是来给几位长辈赔礼道歉的。”
不知道这熊孩子又是想吹起哪阵邪风,几位长辈都作出耐心倾听状。jun稳了稳话音,继续道,“其实jun自己也知道,这些年我任性地抢了很多军火走私的份额,几位长辈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照顾我,才不和我计较的。所以今天我来,是想将一些六月组的军火订单转让给各位长辈的。”
此言引得在座人的疑虑,就连士冥都不信jun会有如此觉悟,这时jun又接到,“实话说了吧,各位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自小对家族事务不上心。六月组从很早就考虑洗白转型,现在我二叔死了,我不堪重负,确实想寻一条新路了。六月组在东南亚的军火走私市场占得份额太大,所以想请各位帮我分担一些。不只订单,我库里还积压了不少武器。您愿意收我就更高兴了。”
“价格怎么谈?”左侧那位眼镜叔叔开口,“你让利给我们,你图的益是多少?”
“不图。”jun笑,“我本意是不想收钱的,但怕各位心里过不去。价格你们比我行家,按行价的五成给我就好。只是六月组转型不是一朝一夕,其他业务还是会继续经营的,还望各位长辈能多照顾一些。”
又是寒暄了几句不重要的内容,士冥就跟着jun从隔间里出来了。打了一圈酱油,士冥没插上一句话,还搞了满脑子浆糊。
门刚刚合上,士冥拉过jun走到走廊拐角,“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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