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身体不舒服在休息。”江砚把刀随意掷在地,哐当一声吓了陈媒婆一跳。
“失礼了,手滑。”江砚悠哉悠哉捡起刀放到桌上。
眼前青年眉眼昳丽,气韵凛然,言语斯文有礼,实际目露凶光。他随意坐下摩挲着刀柄,好像被侵犯领地的野兽,“陈大娘还是哪来的回哪里去,东西麻烦也带走,我家庙小,容不下这些俗物。”
陈媒婆搅紧帕子,开始撒泼,“哎你这小郎君,别不识好歹。你知道是谁请我来吗?”
“哦?是阎王爷吗?那陈大娘排面可大!”江砚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应答。
“你!你!你!不过一个破落户,你惹得起县太爷吗?县太爷看中你嫂嫂那是你们江家福气,你”陈媒婆话还没说完,江砚猛地起身,她不禁往后退一步。
“嫂嫂,吵到你了?”江砚语气温柔,全然没有刚才凛冽。
“阿砚,怎么回事?”外间吵杂,宛娘醒来忙出来看看。
“哦哟,宛娘子你可是大喜。县太爷聘我来向你下聘,做他的小夫人。前些日子托了你家隔壁郑娘子来说项,你没回音。”
陈媒婆亲亲热热拉住她的手带她去院中看,指着院中一堆箱笼,“老爷怕你误会他怠慢,这不聘礼都抬来了。你看看这可是头份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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