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她,眼底那点温润像春水化开,漾得极深。
“从今日起,你我朝夕相对。”
话音落下,像是怕惊着她,他将嗓音压得极轻,似一片鹅羽落在心口:
“杜晏……多多指教。”
那两个字从孙怀瑾唇间吐出,让文俶从方才一踏入文渊阁便忐忑不安的心,终是落了实质。
她垂眸凝着他,撞入孙怀瑾若深潭般的眼底——那里没有惊讶,没有质问,只有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他是何时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咳、咳咳……”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自殿柱后的Y影里传来。
杜珂从漆柱后缓步踱出,官袍下的身形愈发清癯,面sE是病后未褪的苍白,眼神却依旧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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