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砚其实还想挑灯夜读,但迫于夫纲之淫威,只能乖乖地躺着不动了。可她脑子里的干柴烈火还在烧,怎么也熄不了。
把书上那些道理贯起来想想,就觉得无比的迷人。
这大千世界真是妙啊。大到山川河海,小到细粟微尘,都好像臣服于一种不可捉摸的精确规律。它精细而博大,无形又无色,却遍及一切,统摄一切。
这使得万物千姿百态,却又能至简归一。
如此伟大的宇宙难道只是偶然诞生的,抑或是神明的杰作?哎,这两种说法都不能彻底叫她信服。可是,能让她信服的又在哪儿呢?
雪砚静静躺在被窝里,想得痴了。在哪儿呢?
一只大手封在了她的脸上,“睡吧。你这满脑子里的轱辘声吵死了。”
“哦。”她把头扭一扭挣开,偎到他的窝边说,“四哥,你说宇宙的外面还有宇宙不?”
“嗯,当然。”他含糊地说,“有恒河沙数的宇宙。多得数不清。”
“你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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