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雪砚差点下不了床。一把骨头散在他的被窝里,半天拾掇不起来。她废了。这也是成亲以来丈夫头一次堕落,睡过了练武的时辰。

        她拗起头,迷糊问道:“你今天不去练功么?”

        “嗯。”他闭着眼说,“天太冷,早饭后再练。多焐一会儿。”

        “是因为天太冷,还是身子太虚?”她一针见血地问。

        他嘴角拂过一丝笑,慢慢把眼皮撩开一条缝。“累不累?”

        雪砚不舒服地翻身,轻声道:“累是不累。就是右边的腰子一直在跳,像要脱落了。”

        周魁手伸过去一探。还真是的,像揣了一只小老鼠。他的心里掠过了强烈的自责,不安了。极不自在地说:“这是伤着元气了。为夫……确实孟浪了一些。”

        她模仿他的冷笑,重重地“哼”一声。把“妻纲”也振得足足的。

        大老虎彻底睁开了眼。

        雪砚一笑,又用无悔的语气说:“无事。左右我说要把命给你的。今晚再来吧,我也正好可以香消玉殒,含笑而逝了。”

        他掉落一声正宗的“哼”,“不准胡说。你也太弱了些。待会儿让厨房里炖些滋阴固本之物,必须给我吃三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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