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在喂她定心丸?雪砚一时辨不清了。

        她也没心力较真儿了。这几个时辰过得灾难深重。一会儿魂飞魄散,一会儿又撕心裂肺,元气都快见底了。瞧在病的份上,先领情吞了这“定心丸”吧。

        她偎着他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四哥。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嗯,你不怕了。”他用命令的语气说。手上却给足了温柔,在她背上一拍一拍。

        拍得她好安心啊......

        有一种被人护在襁褓里的感觉。印象中,这样的疼惜和呵护竟是连亲娘也不曾给予过的。

        雪砚是一个识疼的女子。身上每一块筋骨都充满柔情。别人疼她一分,她要疼回去十分的。此刻,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里逃出生天,瞧这夫君简直就像一块失而复得的大宝贝。

        像她现世安稳的磐石。

        她恨不得长出三千丈的菟丝子,绕在这个磐石上。

        疲惫和高烧熬煎着她,脑子里早已雾气滚滚了。可她的嘴仍要呢喃着倾诉衷肠:“四哥,我守寡后才明白你有多好......我见识过了别人,才知你是何等的真男人呢!”

        周魁眼皮直跳,无奈地说,“哼,瞎说八道!你守什么寡了。”

        她仰脸望着他,两眼含烟带梦。“那时,我疯了一样怀念你的冷笑。哼——就是这样重重一下、石头般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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