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鹏脱掉鞋子,打个酒嗝,要笑不笑的:“这个江曼,目的性太强,你跟她逛街吃饭可以,谈事情就免了。葛宝生笨是笨了点,不过为人还算坦荡,现在确实是困难期,发展发展也可以。”他对女人的野心有戒心,对男人的笨拙却很包容。
彭颖知道在这些事上,彭鹏比自己老道得多,何况跟江曼认识的时间不长,就点头说好:“知道了。”自此也是和江曼不主动不拒绝地处着。
葛宝生把订单拉回来,洪金良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倒是也给他安排了机器去做,就是质量和颜色都不怎么样,彭鹏收货后没说什么,可后来,葛宝生再来,他就只请吃饭喝酒,再不提生意了。
葛宝生那个郁闷啊,跟洪金良大吵一架,说他对订单不上心。
洪金良叫人把葛宝生赶出去:“什么玩意儿!我这个本来就是回收料做的东西,就一个肥皂盒,还是发往乡镇的,你还想做出花儿来不成?你看哪个农民伯伯会对肥皂盒的颜色挑三拣四的?有得用就不错了!你葛老板这么牛逼,就自己去买新料回来,我二话不说给你新做!”
到了这里,葛宝生和洪金良也算是真正撕破脸了,那张所谓的合伙人合同成了废纸一张。
葛宝生手上的钱,已经慢慢见底了,去年他一门心思想买机器,找人借了三千六,如今只剩一千多了,跟江曼两人日日因为钱的事情吵架。
江曼指责葛宝生没有当爸爸的责任感,葛澜到广州这么久了,也不见葛宝生带孩子出去玩一下,珠贝村的孩子们都有玩具,葛澜私下眼热,才五岁的孩子,懂事得不敢和爸爸撒娇!又说葛宝生不顾家,成日在外面不知道跑什么,一分钱都不拿回来养家,难不成要饿死老婆孩子吗?
葛宝生的心比周长城还苦:“我就不明白!以前我在广州,她在老家,我每个月只留一百块,剩下的钱全都寄回去给她,不论是她家里还是我家里的债务,几乎都是我还清的。那时候穷,不见她这么计较银钱!现在她自己一个月收入不错,养得起孩子,我不找她伸手要钱,就想自己留点儿钱做事业,她就这么反对?一分钱都要在我身上掏尽!?”
葛宝生说葛宝生的,周长城说周长城。
周长城“吨吨”喝下两口酒,骂起梁志聪来:“这人真是发疯一样,昨天给我发传真,八十套模具的设计图,堆起来比四大名著还厚,打印机都干冒烟了!最后还叫了腾飞来修!他自己贪方便,图纸全是英文写的,我说我看不懂,他竟让我去买本字典从头学!说学不会就换人!张美娟说现在大学生不包分配,要招学外语的大学生来,那天我竟然听到郭泉和于小山说,要是新来了大学生的话,迟早要取代我!我周长城哪里对不住他们两个了?怎么成天都在搞针对?取代了我,他们两个一样待不下去!这破工作是真的没法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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