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朱哥,就分到了两个所谓的一楼面街的商铺。
这栋楼一直没有封顶,更别说真正落成开张,四周农田和果园也没有变化,路还是两年前的那条路,距离广交会管还有八公里路,公交车都不顺,不然当时当地村委也不会把这块地出让给钟大海。
朱哥手上拿着两本商铺的产权证,跟其他工头一起长吁短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钱是肯定追不到了,现在钟大海都不知是生是死,只好把那两本证拿回家去,让冯丹燕放好。
至于村委地产公司重新再浇这栋楼,是又再过了两年才开始动工,所以那些所谓的产权和商铺,在朱哥和冯丹燕手上,是完完全全一点用都没有的废纸,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家里住。
只能自认倒霉。
朱哥赔钱这件事已经结束两个月了,万云和周长城才知道。
知道朱哥和丹燕嫂垫了这么多钱出去后,万云看向来东家串西家的丹燕嫂,一改往日的散漫,跟施婆婆两人天天开始做面条儿和馒头,骑上自行车出去叫卖,年底时大概缓过来一点,又学万云,换上了烧柴油的三轮车,沿街叫卖。夫妻俩儿,朱哥顾着外债,丹燕嫂顾着家里的开支,团结一致,共渡难关。
最让万云和周长城佩服的是,冯丹燕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说过,朱哥给家里造成这样大的损失,她从未怪过丈夫,一句都没有,除了变得忙碌一点,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性格也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照旧跟谁都能说上话,朋友老乡们之间都没有拉开距离,适应性和韧劲极度强悍。
万云自觉,若是因为周长城的缘故,家里的钱全都没了,她心态一定不会比冯丹燕好。
后来,万云悄悄问过丹燕嫂,要不要给她借点儿钱,让她在生活上,手头不用这么紧张。万云向来是主张救急不救穷的,朱哥和丹燕嫂两口子不是因为“黄赌毒”和虚荣心的情况败家,他们这个情况,可以适当借点儿。
可没想到冯丹燕摇头拒绝了:“妹子,别担心嫂子了,反正债多不愁。嫂子我从农村出来,小时候一分钱都难挣,可长到这么大,竟还能欠下几万的外债,也是出息了。其实彭鹏也问过朱哥要不要钱,朱哥也没要,我看他都不急,我也不急。不过你有这个心,嫂子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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