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的表情中,桂春生欣慰地看到了“真心”二字,既然他们提出,那自己就就坡下驴,说道:“噢?你们现在有多少钱可以拿出来用?我确实还缺钱,你们要是愿意借给我的话,我给你们打个借条。”
万云就起身回屋,把锁着的存折拿出来,上头已经存了有一万六千元,还有她自己存下的三千多私房,加加凑凑就接近两万了,不过她不打算拿那三千块出来,如果桂老师要得多,那她那点真正意义上的小钱,就是他们夫妻贴身保底的保命钱了。
桂春生戴起老花镜,看着存折上的那几个数字,他对数字是很敏感的,把存折页上下翻一下,就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大部分是卖肥皂和电器来的,其他的恐怕都是小两口每个月的工资和卖盒饭钱存下来的,真难为他们有心了。
“没想到来广州这么点时间,你们就存了这么多钱。后生可畏啊!”桂春生竟还有兴趣打趣他们。
周长城笑,有点不好意思:“跟桂老师您比起来,我们这算什么钱啊?”那毕竟是个连十八万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儿。
桂春生大笑,把存折递给万云:“好,明天你把这笔钱取出来给我,我过年前就要用。”
“啊?全部啊?”万云咋舌,又怕桂老师误会自己不愿意,忙忙说,“桂老师,我想问问您,到底要做什么,竟要用这么多钱?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您千万别客气呀!”
桂春生笑呵呵的,那双智慧的眼睛里头闪着精光:“确实是有点事,这笔钱我用的时间会比较久,两三年怕是要的。我给你们写个借条。”
本来桂老师是他们的恩人,周长城和万云都不敢提借条的事情,谈钱伤感情,说起来,卖肥皂的事也是桂老师提醒的,不然光靠他们卖盒饭赚工资,哪能存下一万多,所以他们真不敢写。
不过桂春生很坚持,按着较正规的格式,让周长城代笔写欠条:“古人说亲兄弟明算账。现在是商业社会,基本的契约精神是要有的。”
签字的时候,万云想了想,也是,一万六千块,他们存了这么久,而且中间还是搭了一次“价格闯关”的顺风车,担了许多心,才积攒下来的一点小积蓄,这笔钱一下子借给桂老师,桂老师后头如果不还的话,她心里都会有个疙瘩,有借条也挺好,就像他老人说的,要有契约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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