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质问,让万云一下子失语,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太羞愧了,也太残忍了,要她怎么说?这笔钱是我用来防你的,是我对我们婚姻不自信的表现?
哪一句话,万云都说不出口。
两人的争吵声大概是太大了,便把隔壁的桂春生给吵醒了,桂春生的外头敲门,尽管焦急,还是带着稳定的语气在问:“阿城,阿云,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不要吵架。想出来跟我聊一聊吗?”
有第三个声音的加入,周长城这才慢慢松开了万云的手臂,刚好桌上有一杯晾凉的白开水,他抄起杯子,两口就把一大杯水灌下肚皮,那种因为喝了酒,引起生理上的焦渴总算缓解了一些,心头燃烧着的火似乎也被这杯凉白开给浇灭了不少。
周长城双手双脚失去力气,坐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双手捂住脸,那种击败路匪的亢奋和激情的冲动,总算慢慢慢慢,渐渐地平复下来,血液里的狂躁随着桂老师的问话而消停。
他到家了,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见到了在月光下思念得几乎要哭泣的小云。
他脱离了那个寂静的黑夜,他来到光明的地方了。
他不再是那个手无寸铁的、只能在周家庄种田的少年了。
周长城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已不再是昨日的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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